克莱门特：竟然还要他友善对待地精？竟然给他定这么多规定？

哪怕是黑帝斯大人，也不敢对他有这么多要求！

他一定要弄死这个人！

不，他不能弄死这个人……他的命匣的外层被这人弄薄了不算，这人还把他的命匣吃下了肚子！

他必须要保护好这个人，保护好自己的命匣！

克莱门特逼着自己别动手。

叶零九把自己写的法律念了一遍，然后递给克莱门特：“你拿着再多看几遍，一定要背下来，过了几天我会让你背诵。”

他定的规定并不多，巫妖这样精神力强大的人，应该是可以背下来的。

叶零九相信克莱门特的本事。

克莱门特拿着那本书，一双手止不住地有点颤抖。

他伸手摸了一下自己的脸，想擦掉自己头上的汗水……虽然他根本就不会有汗水。

然后，克莱门特的手僵住了。

他的脑袋凹凸不平，碎裂的骨头都刺破皮肤出来了……

“我的头！”克莱门特抱着自己的脑袋，尖叫了一声。

叶零九道：“抱歉，我没控制好力气，打破了你的头。但你可以给自己制造身体，关系应该不大。”

“这是不一样的！这是我自己的身体！这是我的身体！你打破了我的脑袋！”克莱门特尖叫起来，因为愤怒，原本被压制的魔力都用出来了，那声音甚至能刺破别人的耳膜。

要知道，他是一个特立独行的巫妖！别的巫妖都会给自己建造一具强壮的身体，但他并不这么干，他一直用自己本来的身体。

叶零九：“……”

克莱门特还在摸着自己的脑袋，摸着摸着，他又愤怒了：“我的头发！天哪，我的头发没有了！”

克莱门特的头发确实没有了，之前那两个搬尸体的人扯掉了他的头发。

但叶零九真不觉得这有什么问题：“你就是一具干尸，在乎这个做什么？”

“我是干尸，就不能在乎我的头发了吗？那可是我的头发！那不是别的！那是我的头发！”克莱门特道。

“你一个那么大岁数的男人，还在乎外表？”叶零九又道，他活了很多年了，岁数不小，而克莱门特的年纪比他更大，大上很多很多！

“谁说我是男人了？我是女人！”克莱门特道。

叶零九：“……”他觉得都这么大年纪了，都风干成干尸了，女人也没必要在乎外表。

然而，克莱门特显然不是这么想的，她现在还是一副要崩溃的样子：“我的头！我的头发！”

叶零九默默离开，找了点别的事情来做。

不管这干尸是男是女，她是个注重外表的人，这是肯定的。

现在他这么一副疯狂的样子……让她自己冷静一下好了。

一直在外面听着里面的声音的易城抽了抽嘴角，却是有点不可思议——他两辈子下来，认识克莱门特已经很多年，还是第一次知道这个杀人不眨眼的巫妖，竟然还是个女人。

是女人就算了，杀人不眨眼的克莱门特，竟然还这么注重外表？！

真有点不可思议。

也有点讨人厌——克莱门特这家伙的命匣，竟然被叶零九放在了身体里？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