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叫两小无嫌猜,有难共同当。”
“不要!”
二人说笑着,烈成池从屋中走出来,伏?停了话头。
等烈成池走过来时,伏?问他。
“今天我们吃什么?”
果然绕不开一个吃字。
“鱼?”
伏?欣然。
二人走进疱屋,冷月环心觉奇怪,阿池是会做饭,可火狐狸跟着进去干什么,捣乱的?
果然,冷月环猜得八九不离十,尽管伏?也有职责在身,当个专门抽油烟的老师傅,但他基本都只会给烈成池打岔,本人还毫无自觉。
“这是什么,盐还是糖?”伏?指着灶台上的瓶瓶罐罐问。
“糖。”
“这条鱼怎么做?”
“你想动手吗?”
“我试试。”伏?伸手接过烈成池手里的鱼,那鱼鳞白如银,他捧着鱼在手里,一动不动,正思索如何处理它,没料到那鱼是活的,直接从他手里窜出去。
伏?眼疾手快,一个反手,不小心出手过重,把鱼愣是给拍死了。
“无意杀生,罪过罪过。”伏?双手端着鱼,把它平放在砧板上,交给烈成池处理。
烈成池无奈摇头,横切一刀将鱼腹剖开。
伏?将手洗干净,坐回老位置,打算还像上次一样,老老实实地听窗口小雀儿讲相声。
结果今天有些阴天,小雀儿们不来,窗外迟迟没动静。他待得无聊了,开始昏昏欲睡,而烈成池一直没起灶火。
不起灶火,留他伏?何用呢?
伏?又起身,看到烈成池神情专注,仔仔细细地处理着什么。
定睛一看,发现他正在剔鱼刺。
伏?愣了一下,反应过来,“这难道是鲥鱼?”
烈成池点颔首。
伏?想起之前自己说过的戏言,要烈成池端一盘没刺的鲥鱼给他。
他倚在灶台前,旁观烈成池用镊子剔刺,心想,真有人能为了他把鲥鱼的刺一根根剔出来?
结果不知不觉间,那被剔出来的刺已经在盘中摞成了小山堆。
……
另一头,冷月环进了江素问的房,照常为江素问换药,走前忽然问他:“那支碧桃我想画在手臂上,可疤痕留在右臂,我自己画不得,你为我画可好?”
冷月环在买颜料之前,怎会不知自己伤在右臂,显然是一早就打好的小算盘。
江素问闻言一怔,露出迟疑。在姑娘手臂上作画,此事太过逾矩。
“好嘛?好不好嘛?如果我左手把花画得歪歪扭扭,擦不掉了,火狐狸肯定又来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