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棘一定有什么事瞒着他没有说。

他把脸淹进水里,许久才抬起来重新呼气,脑子里不自觉一遍一遍重复着沈棘说过的话。

“哥哥,你在向我求婚吗?”

“哥哥,今天开始你就是我的合法配偶了。”

“哥哥,你知不知道你有多好看!”

“哥哥,你想先吃我还是我先吃你?”

……

有的话他都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听过的,却能一字不差的想起来,用力地抹掉了脸上的水,往后面的浴缸靠下去闭起了眼睛。

沈棘换了一身衣服,坐在庄越敛坐过的沙发里,等了不久庄越敛穿着浴衣走出来,到了他面前盯着他打量了好几遍才说:“我的衣服在之前的宿舍里。”

他视线随即往床上瞥去,他哥哥就跟着他转眼,然后竖起眉头又朝他瞪回来。

“这是什么?”

“前夫的衣服。”沈棘说着站起来,贴到了庄越敛面前故意地说,“庄长官,你不穿我的,打算就这样出去?”

床上的衣服是一套非常标准的正装三件套,庄越敛对衣服倒是没有什么意见,但沈棘还往上面放了衬衣夹和袖箍,一般人没有这么严谨的穿法,他也是在和沈棘结婚后才知道还有这些东西的。

这本来也没什么,可这一身明明是最正经的,给他留下的回忆却没一件正经。

“换一套。”

他不管沈棘同不同意,把衣服拎起来直接去了衣帽间,但看到里面整柜子熟悉的衣服,愣在了原地。

他再拿起手中的衣服仔细看,发现这不是沈棘的,而是他原来在沈家时的衣服。

离婚时他偷偷摸摸什么也没拿走,他的所有的东西全留在了和沈棘的家里。

沈棘像是把他的衣柜搬来了,柜子里全是他的衣物。

沈棘毫无声息地走过来,从后面贴着他抱紧了他的腰,下巴枕到他的肩膀上在他耳边悄声地说:“找不到哥哥的3个月,我就是靠哥哥的衣服活下来的。”

“沈棘——”

庄越敛叫了一声却不知道要说什么,如果他说的话有用,3个月前就不会用那样的方式去离婚。

他抓住了沈棘箍紧在腰上的手,好一会儿才说:“放开,我换衣服。”

沈棘听了话低下头用嘴叼开了庄越敛的衣领,咬到他肩膀上。他哥哥没阻止他,但他只吮出了一个红印,就乖乖地松开了手,退到后面的门框不动。

庄越敛背对着他不回头,脱了浴衣,把刚要放回去的三件套往身上穿。

他一眼不眨地看着庄越敛先穿上了衬衣,把袖箍绑上,再弯下腰去系衬衣夹,黑色的皮带在腿上系紧,然后拉起夹子站直起来,绷起的肌肉就把皮带撑得也绷起来,勒出浅浅的肉陷痕迹。

他视线像钉在了庄越敛腿上,眼神起火一般满是无法压抑的情与欲,可他却一步都没动,连睫毛都没颤一下,直到庄越敛穿好最后的外套,向他转过身来。

“走吧。”

庄越敛刚开口,他就两步跨过来,抓住他哥哥的手把人压到衣柜上。

“庄叔叔,你怎么这么听话?”

沈棘躬着身把自己靠到了庄越敛胸口,仰起脸露出像小豹崽一样撒娇的眼神。

“那我再脱了。”

庄越敛不耐地回瞪他,他微勾起嘴角说:“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