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宁州的情况太严重,牵一发而动全身,监狱里面有很多是冤案,谢继宁明明知道情况,为了顾全大局,只能先暗地查询,不惊动。
所以谢继宁就将访查民情放在前面,打算花费时间到另外两个县去看看,同时也在下面的乡里走动走动。
“爹,这匣子是给珍珠的,里面有很多东西,我在盒子上留了一个机关,这是拿去为难珍珠的,你们都不能动。”
谢继宁给谢珍珠自己选择,如果她也选择应文,那谢继宁的信件就是说服父母。
如果她不喜欢应文,谢继宁的信件上就是和刘方杰道歉,让谢如方送谢珍珠来宁州。
谢如方笑着说道:“宁哥儿,你放心,我一定不打开,到时候让珍珠打开。”
“爹,你们行船要注意安全,一路上……”
谢继宁细细的叮嘱谢如方,毕竟来的时候人多,回去的时候,人就少了,安全系数就降低。
“宁哥儿,你不用担心,你的官帖我都带着的,等之后用你的官帖开路,想跟我一起出发的船多的,人多,就安全。”
谢如方上船,果然一路顺风顺水的往家里面走去。
将一些事情交给褚知县还有陈主簿、沈典史等人,又给同知和通判安排了任务之后。
谢继宁则是开始了自己的下乡调查之路,为了安全,谢继宁带上两队自己的侍卫,还带上了十多个衙差。
同行的还有孙大夫,谢继平,观一书院的几个师兄,青山青水孙川三人武力要稍好些带着侍卫。
至于青木青竹还有平安春雨还有孙明等几人则是留在宁州城里面稳定后方。
人多,队伍浩浩荡荡的,跟着谢继宁出门的侍卫们都是有经验的,物资准备充足。
“主子,咱们先去什么地方,”
“我想去张家在的梅溪看看,”
谢继宁一马当先,往梅溪走去。
梅溪的岸边上的水碓都已经被拆除,谢继宁一进张家村,就明显能感觉张家族人的紧张。
看着颤颤巍巍的张家族长还有张家的族人,谢继宁说道:“本官并非迁怒之人,张中杰还有其他的牵扯的人都已经算清楚,他们罪有应得,按律被罚。”
“你们不必惶恐,你们没有参与其中,本官也不会迁怒于你们。”
“是,多谢大人,多谢大人。”张族长忍住惧怕,强笑着感谢。
“本官进来,看到你们的水碓都已经被拆除,你们如今吃米是怎么办。”
“回大人的话,如今族里的媳妇子正好闲着无事,所以正好可以舂米。”
谢继宁知道,古代没有打谷机,都是先用石磨盘、石磨棒将稻子进行脱壳,然后用石臼和臼杵将糙米精加工,之后就是白米。
在谢继宁的印象里面,自家娘亲李麦穗就经常舂米。
这是一个既花费时间,又很累人的工作,后面板桥有了舂米,这才稍微轻松了点。
谢继宁可以想象这些女子手里拿着臼杵一下一下臼的样子,秦朝时期,舂米是惩罚女犯人的一种刑法,可想而知有多累了。
就算工艺改进,有省力的方法,也不轻松。
谢继宁轻轻的叹了一口气,看向张家人:“本官准许你们在梅溪建水碓,按照你们的人需要的情况来建设,本官希望从今以后,张家能遵纪守法,本分做事,本分做人。”
“永定山和梅溪这一带,不少的人家在此处生活,从前的恩恩怨怨,从械斗之后,到此为止。”
“张家涉及到的人已经被惩罚,当日参与械斗的其他周家、林家、薛家人也被罚钱、罚服徭役,大家都为自己的所作所为,付出代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