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到景年洲的时候,他对上对方眸光中不加掩饰的戏谑,似乎想看他如何收场。
景年洲对这道题很有自信。
为什么呢?
因为他自己做不出来吗?
这不巧了么。
你不会,我会啊。
众目睽睽下,迟鹭起身,走了两步,不知想起什么,朝后看去。
司空御勉强打起精神,蔫头耷脑地用手支着下巴,坐在人群当中,跟迟鹭对上视线。
迟鹭挑了一下眉。
旋即他从口袋里摸出一张镭射纸,慢悠悠地抵到唇边印了一下。
很莫名的一个动作,但在这种情境下,竟然没人觉得奇怪。
离得近的能看到他的口型:
别犯困。
好像是在提醒自己,又好像在对别人说话。
司空御:“……”
岂止是不犯困。
特么的整个人都清醒了。
嗤,装腔作势。景年洲看着迟鹭的动作,嗤笑出声。
他自信满满地看着迟鹭上了台。
迟鹭拿起了粉笔。
迟鹭开始写字。
景年洲笑僵了。
景年洲笑淡了。
景年洲笑不出来了。
……
景年洲:妈的。
迟鹭摁下响铃的那一刻,整个多媒体大教室鸦雀无声,不是这一环节不吸引人,而是迟鹭写答案的速度实在太快,大多数人都没反应过来。
摁完响铃,迟鹭淡淡地冲旁边颔首。
“下去吧。”他如是说。
“啊……啊。”男生稀里糊涂地应下,然后像个来观光还没看懂的小老头,颤颤巍巍一脸不解地回到位置上。
这题的判分花了点时间。
十五分钟后,比赛继续,风鹰第三个人上台。
或许是迟鹭运气好,也兴许是超纲题已经用完了,第五道题是平平无奇的竞赛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