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空御:“……”
早起,半小时。
他把额头往车窗玻璃上一抵,心想,离开宿舍的第一天,想它。
迟鹭倒是沉得住气,坐在旁边气定神闲地翻书。
司空御瞥他一眼,嘀咕:也不怕晕车……
“不要靠在车窗上,会头疼。”
司空御诧异地回头看他,“跟我说话?你不是在看书吗?”
迟鹭冷静地把书合上,“我可以一心多用。”
“……嗤。”司空御冷嗤一声,懒散地窝回座位上,余光瞟到一点蓝白色。
定睛看了下,是迟鹭的书,还是那本蓝白封皮,看了两三天了,还没看腻?什么书这么有意思——
等会儿。
司空御探身过去,盯着封面上几个大字,一字一句地念:“恋、爱、心、理、学。”
前排的林叔立刻被吸引注意,“哟,小迟这是怎么?春心萌动,想谈恋爱了?”
司空御没来得及阻止,就听迟鹭道:“嗯。”
“……”
嗯什么嗯。
“这个年纪情窦初开,正常的,想当年我高中的时候……”林叔巴拉巴拉回望过去,后排司空御悄悄往迟鹭的方向挪了点儿,趁着林叔没注意,压低声音凑过去道:“你什么意思?昨晚不是说好了吗?你要变卦?”
迟鹭眸光垂下,意味深长地睨他一眼。
“……我说到做到,一言九鼎。”迟鹭稍微错了一下位置,靠在他耳边说:“不是针对你,我在研究我的理想型,想寻找下一个心动对象,争取年末脱单。”
“……”司空御面无表情地抬眼盯了他一下,“研究出来了?”
迟鹭轻轻摊了一下手。
“书上说,多观察不同类型的人才能得出结论,我准备试试。”
司空御微微绷紧了下颌线,看向迟鹭的目光中带着难以理解,“……容我问一句,为什么一定要在今年脱单?有什么故事?”
迟鹭单手支在车窗上,细长的指节抵住额头,“故事倒没有,只是书上说,遗忘一段感情最好的方式是开启一段新的感情。”
“……”
行。
什么破书。
司空御以为迟鹭就是说说而已,没想到课间操,他真的拿着一个小本子,在对身边不同性格的同学进行观察。
邵子濯:“操,主席拿个小本本在偷偷记名字,好险,幸好我刚刚没讲小话。”
司空御:“……”
迟鹭这种状态,持续了整整一天,甚至上课也会四处端详,不明真相的群众以为他接了什么秘密任务,一时间人心惶惶。
第二天,司空御在校门口抓迟到的执勤人员中看到了迟鹭,他戴着红袖章,时不时抬头认真地看一眼,又低头写下什么。
司空御实在好奇他都观察了些什么玩意,于是课间开口跟他要了那个小本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