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风,你不接受我,不是你的错,”路辞特别善解人意,“这种事儿本来就不能勉强。”
季时风轻哼一声,小倒霉蛋倒挺豁达,挺能看得开。
“但是,”路辞话锋一转,满脸幽怨地看着季时风,“你没错,但不是完全没错。”
季时风站在路辞身前,眉梢一挑:“我错哪儿了?”
路辞指着自己鼻子:“你错过了一个又有钱、又好看、又招人疼、又招人爱的十八岁大男孩。”
“那我确实错过了一个”季时风略一停顿,“酒量差、喝醉了发酒疯、抱着我不撒手、还要非礼我的十八岁大男孩。”
路辞脸颊耳根红成一片,伸手去推季时风,没好气地说:“滚滚滚,你让我自己静静。”
季时风一秒也没多留,抬脚就走。
路辞瘪嘴,扭头眼巴巴地看着季时风的背影,怎么真走啊!
季时风走到楼梯口,忽地又停下脚步,路辞赶忙把脑袋转回来,余光使劲儿往季时风离开的方向瞟,果然季时风又回来了。
路辞心里还有一点儿小窃喜,季时风也不是一点都不在意他的嘛!
“你回来干嘛,”路辞装可怜,“你都拒绝我了,咱俩就要保持距离。”
季时风淡淡道:“外套脱了。”
“……”
同样都是三十七度的体温,季时风的心怎么就这么冰冰冷呢!
路辞咬牙切齿,三两下扒了季时风的外套扔过去:“谁稀罕!”
季时风接过外套,抬脚走人。
路辞被冷气冻得一哆嗦,冷不防打了个喷嚏。
他又扭头眼巴巴看着季时风的背影,这回季时风没在楼梯口停下来了。
真走啊?!
路辞急了,眼瞅着季时风上了三层台阶,连忙喊道:“季时风!”
季时风勾了勾唇角,回头时又恢复了一脸冷漠:“有事?”
“我也想回教室,太冷了。”路辞牙关打颤。
季时风面无表情:“你想回就回。”
路辞指了指自己大腿:“麻了,拉我一把。”
季时风轻笑一声:“多事。”
路辞特别惆怅,人生中第一次表白以失败告终,太痛苦了。
物理课,路辞因为痛苦而打瞌睡,被物理老师罚抄一道力学题三十遍。
妈的,学习怎么比表白失败还痛苦。
路辞边抄题目边在心里骂街,他的两重痛苦都是季时风带给他的,季时风这鸟人真该死。
语文课,老师给他们讲练习题,有道填词题叫“扼杀”,老师让他们学以致用,造个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