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时风淡淡说:“我嫌弃。”
“你有洁癖,这是病,”路辞嘴撅得更高了,忽然心念一动,凑过上半身,“那你让我嘬一下你的嘴吧,我尝尝味儿。”
“……”季时风夹了块虾球塞他嘴里,“脏不脏。”
路辞不情不愿地坐回去,嘟囔:“我冰清玉洁的,哪儿脏了。”
季时风面无表情,慢悠悠地说:“你把鼻涕布盖在头上。”
“……妈的,”路辞骂骂咧咧,“鸟人一个!”
从饭馆出来,路辞不想和季时风分开,好几天没见到季时风了,忒想了。
“季时风,我们去看电影吧,”路辞羞涩道,“约会都要去电影院的。”
季时风瞥他一眼:“我买电影票是吧?”
“我现在不是没钱吗,”路辞嘿嘿傻乐,“你出钱也是有好处的。”
“什么好处?”
“经济基础决定上层建筑,”路辞张口就来,“你有经济基础,你决定看什么电影。”
季时风揪他耳朵:“听课都听到这儿去了是吧。”
路辞拽着季时风袖子耍赖:“我追你追的这么辛苦了,你就奖励我约会一次吧。”
“路大富,你哪儿辛苦了?”季时风勾了勾唇角,没扒开路辞的手。
路辞一想也是,他找错地儿,是季时风跑了两公里多过来的;吃个下午茶还是季时风结的账。
“我想你啊,”路辞厚着脸皮说,“我脑袋都受伤了,还坚持每天想你,我可太辛苦了。”
“也对,”季时风表示认可,“接下来干什么,我来决定?”
路辞点头:“嗯嗯!”
于是季时风叫了辆出租车,决定把路辞送回去。
路辞不想走,拽着季时风胳膊不松手。
季时风揉揉他头发:“我还有个兼职,六点半得到。”
路辞“哦”了一声,心里酸酸的,松开了季时风。
季时风总是要打工,每天每天的连轴转,没时间陪他,打工又是那么累,得看别人脸色。
他一点都不想季时风去打工,不想季时风辛苦,不想别人给季时风甩脸子。
“嘴撅得能牵驴了,”季时风笑着说,“回去多休息,少玩手机,别贪嘴。”
路辞吸了吸鼻子,坐到了车里,声音闷闷的:“知道了。”
“路大富,接着。”
车门还没关上,季时风给他扔了个东西进来。
路辞一看,是包纸巾。
季时风单手撑着车门,俯下身,笑得一脸痞气:“给你擦鼻涕,别蹭人家车里了。”
路辞踹他:“滚滚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