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汤纯开始想念他的手机:“我好想上网啊,没有手机我就没有灵魂。我段位还没打,比赛还没看,这个赛季估计没戏了,一想到还有五十多天这种日子我就想死。”
现在还能惦记着打游戏和看比赛的,也就是这位全校第一个加了4分的乐观主义神仙了。
周拂晓也需要手机:“你觉得学校哪里还能找到打电话的方法?不能让人知道的那种。”
“你想干嘛?”
“我要给负责晚照那个案子的刑警打个电话。”
“你是想查查贾新民那条线索?你觉得他还是可能和晚照有关系是吗?”
周拂晓沉吟:“当年查案子的时候,我和刑警谈过很多次,他们都没有和我提到过贾新民这个人,不知道是他们没有说,还是学校隐瞒了这条线索警察也不知道。但贾新民既然提到了这件事,我觉得至少他是知情的,即使他没有参与,他也知道一些内幕。”
汤纯把刚刚金利的事情连起来想就更加毛骨悚然:“晚照她当年没有被……”
周拂晓知道他想说什么:“我不确定,我们没能等到她的遗体进行尸检,学校就已经把她拉去火化了。后来刑警访问了她的室友,根据她们的说法,晚照确实提到过有教官向她示好,但她拒绝了对方。至于有没有人强迫侵犯她,我个人倾向于没有,或者至少没成功。”
“为什么这么说?”
“她前一天就和我妈打过电话求救,她没提过这件事。她室友也没听过她说。”
“有没有可能是被威胁了不能说?他打她,就像打那个告密者一样。”
周拂晓分析:“她是偷偷地用学校座机给家里打电话的,也就是说别人不知道她在打电话,所以那时候完全可以说出口。她已经走投无路了,那是她最后的救星,是唯一的稻草,哪怕拼着自己名声不要了,只要她说出来有人侵犯她,我妈一定会把她从这里带走。这是关乎女人终生的大事,我妈不会置之不理。但电话结束后我妈只觉得她是‘太娇气,吃不了苦。’”
“另外,我觉得这些教官会真正暴力侵犯女人的可能性不大。倒不是说他们还有人性,但这和打骂、关小黑屋、体罚的性质完全不一样,这是刑事犯罪,一旦发生了,学生做傻事走偏路的可能性很大,家长也绝对不会放过学校,还容易把事情闹大,给学校带来大麻烦。”
“教官本人其实也不会愿意这么做。因为在这里,他们手上的权力已经很大了,稍微口头施压一下,或者打着恋爱的名义要求发生亲密关系,女学生都很难拒绝,这样他们几乎不用承担风险就能实现自己的目的,也就没有必要再去增加犯罪成本。”
汤纯觉得有道理:“可是学校还是提前拉走了晚照的遗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