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么严重?”周拂晓皱眉。
聂韬成解释:“她不仅仅是和教官发生亲密关系的问题,而且她认为自己没有做错,我能感觉到她非常享受和喜欢现在的处境。我不知道她背后的那个畜生是怎么和她说的,但这是非常典型的精神操控和洗脑。如果长久这样下去,她最终会有大麻烦。”
周拂晓一惊:“她觉得自己喜欢上教官了?”
聂韬成叹气:“至少对方让她以为,她深受宠爱。”
“没有说对方是谁吗?”
“不愿意说。她可能还觉得自己在保护爱人,小姑娘为了爱勇敢得很。”
“这怎么行?”
“所以我说她亟需强制干预,但这件事不好明面上来做,我还得想想。”
周拂晓现在也管不上金利的问题,他又交代了把监控录像的内存卡交给翁铃子的问题,请聂韬尽快和翁铃子取得联系,保护这位善心的老师,两人约定了下次通话的时间和方式。
挂了电话周拂晓精疲力竭,他把包子吃了就在车上睡过去。
到了早上天刚亮,他们到达了市医院,检察官带着他去找门诊医生验伤。被贾新民电击的腰部皮肤明显出现了灼伤痕迹,皮肤黑硬结块,大块地从表层脱落下来,露出里面被电得发白僵死的肉,稍微按压血水混着组织液流出来,但幸好体内脏器暂时没有出现明显的损伤。
医生处理了外伤,把坏死的组织皮肤组织切除,然后缝线上药,本来是要给他打麻药的,周拂晓不喜欢麻药的那股劲儿,拒绝了,刀割肉的痛楚硬生生咬牙忍下来,旁边的女检察官都看不下去,大叹这孩子能忍痛。
从医院出来,检察官给他安排了一间单人宿舍让他休息。周拂晓匆匆洗漱倒头就睡,这一觉睡了足足十四个小时,睡得昏天地暗,要不是肚子实在饿了,他恨不得长床上。
检察院宿舍比学校里的六人间不知好多少,床都是实木床,席梦思床垫软得撑不住周拂晓的腰,睡一觉反而腰酸。他长这么大就没有睡过这么好的床了——在工厂里上班睡的也是架子床,别说席梦思,有床垫就不错了。
他下了床去推窗,小雨歇了,五光十色的亮晶晶的太阳光,照在了玻璃上,像一层浮在汤面上的油脂。不一会儿有一股腻腻的香气飘上来,是楼下炝锅炒菜的味道。
他赤着脚在房间里走一圈,地板凉着脚心,他也不在乎。衣柜里有成年男人的成套的衣装制服,书桌上笔记本和工作文件按类别收纳归整,电脑打开要密码解锁系统,键盘旁边还有一个单独的相框,是聂韬成穿着检察官制服的工作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