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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兰奚还未来得及说些什么,便被人打断了。

“漪兰,不可无礼。”

说话之人也是位姑娘,穿一袭水蓝色襦裙,板着脸的模样像极了此前来上书房代李大人授过一次课的齐思义。

李大人就是被他揪了胡子的那位,齐思义算是他的门生。论起来,齐思义与他外祖家还是世交,贺兰奚跟母亲入冷宫前,曾见过他几面,没想到十年过去,他还是那副生人勿近的冷淡模样。

“第三十三次了!竹湘你就不能晚点来吗?”漪兰气急败坏地抱怨,看样子这种事也不是第一次发生了。

使完小性子,她颇为惋惜地叹了口气:“这便是那位贵客?”

竹湘给了她一个警告的眼神,侧身让开一条路,对贺兰奚道:“公子请。”

贺兰奚松了口气。

他跟着竹湘去了楼上雅间,对方没有久留,冲里面回了句“人已带到”便退下了。

“你大费周章,请我来这里做甚?”贺兰奚绕过屏风在对方面前坐下,将一张纸条放在了桌上。

正是琼林宴上贺兰笙向他讨要樱桃酪时递过来的东西。

而眼前之人,不是贺兰笙又是谁。

“我就知道你会来。”贺兰笙笑容灿烂,随手将写着日子地址的纸条丢进烤着羊肉碳炉里。

火势乍起,又转瞬泯灭。

他二人序齿相邻,年纪却差了足足两岁有余,不比前头几位兄长,扎堆似的一个挨着一个。

永明帝曾经对他的出生充满期待,甚至在他垂髫之时便有过立储的心思,可不过一夕之间,宫墙内外翻天覆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