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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着,自如地走了几步,果然看不出受伤的模样。

贺兰笙放下心来,想起今日来此的目的,百思不得其解:“你究竟是怎么想的,上马第一天就摔了,却大张旗鼓的要和四皇兄赛马?”

“赛马而已,又不是拼命,我自然有我的理由。”贺兰奚不愿他平添担忧,将被陷害坠马的事瞒了下来,“四皇兄府上有张十二石的桑木弓,你可知是从何处得来?”

贺兰笙回忆道:“没记错的话,是六七年前父皇赏的。”

“那原是我外祖姜邺的东西。”

姜邺年轻时曾在百步之外一箭射穿敌军将领眼珠,用的就是这张神弓。

贺兰笙打从一开始就知道自己劝不动他,所以也不曾想过要劝他,如今更是没有立场置喙什么了。

他这些时日也算看出来了,贺兰奚年纪虽小,心里该有的计较却一点不差。

“他想要我的东西,自然也要拿出彩头来。”

“既如此,那便祝你旗开得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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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约定的这一日,马场周遭用来观赛的凉棚里坐得满满当当。

正中位置坐着永明帝,一侧是后妃,一侧是得空前来的朝臣。

温氏此前因降位分不满了好一段时日,今日却打扮得甚是艳丽,眼中得意含笑的样子像是已经看到了最后的结果。

事实上,除了谢沂,根本没人对贺兰奚抱有期望。

在场有一个算一个,都是来看热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