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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摇摇头,没有回话。

“这回多亏了老六,你放心,行凶之人已经抓到,他们这样一而再再而三的针对于你,简直完全不把朕放在眼里!”永明帝本就在为那些言官的谏言而烦心,转头贺兰奚又出了事,帝王的权威一再受到挑衅,自是怒不可遏。

贺兰奚目光逐渐聚焦,像是终于回了魂,喃喃道:“我好像……依稀看见了谢大人,他又救了我一回。”

提及谢沂,永明帝神情顿时变得有些古怪:“是。”

贺兰奚一愣,直觉在他昏迷之后又发生了什么:“谢大人怎么了?”

“他在另一处营帐里。”

征得永明帝的同意后,贺兰奚去谢沂的营帐外瞧了一眼,太医们忙进忙出的样子,同他上回在谢府所见并无什么不同。

“先生他……”

“谢大人身子受不得寒,冬日里是难熬些,但如今是三伏天,不会有大碍的。”随他过来的陈院判宽慰道。

他的宽慰收效甚微,甚至可以说是起了反作用。

贺兰奚在外头直直站了好一会儿,一言不发地离开了。

在他昏迷的这段时间里,贺兰笙抓到的蒙面人已经交给唐运去审问了。

这回查的更快,那人虽未开口,身上却挂着顺国公府的腰牌。

无需口供,仅凭这一块腰牌,已足够令永明帝大发雷霆,继而联想到今日有人谏言他尽早立储一事。

再行审问,那人却说腰牌是捡来的,自己只不过是拿钱办事。

可从何处捡来,拿了多少银两,如何交易,他却说得支支吾吾,不清不楚。

“既然是顺国公府丢的东西,那就把主人找来问问。”永明帝冷着脸,显然是动了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