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伯旸被褫夺爵位,抄没家产,押入狱中,只待年后问斩。
贺兰轩闻听消息,明白再无力回天,接二连三的打击之下,大病了一场。
“痛快!”
昔日仇人遭了报应,姜令秋心中畅快,连饮三杯。
“温伯旸这老贼当年陷害忠良时,怕是从未想过自己会有何下场。”
贺兰奚一步步走到这里,心中早已没了大仇得报的澎湃。
只因他知道,温伯旸不过是把趁手的铡刀,真正的刽子手,是他满心猜忌,高高在上的父皇。
“出门在外,人多眼杂,萧将军还是少喝些吧。”贺兰奚抬眼扫过珠帘外往来的人群,嘴里叫着最客气的称呼。
今日飞月阁生意兴隆,二人却不到贺兰笙特意预留的雅间里去,只随意找了个座位。
像是特意等着人来窥伺一般。
姜令秋不甚在意,顺手替贺兰奚也斟了一杯酒,大咧咧道:“咱家的男人,有哪个不会喝酒?何况遇喜事怎能不喝上几杯,这才哪到哪,喝!”
话说到这份上,贺兰奚只能却之不恭了。
端起酒杯时,有小厮过来上菜,贺兰奚用余光瞥了一眼,微笑着一饮而尽。
酒过三巡,漪兰听说他来,一阵风似的寻了过来。
“七公子过来也不同我说一声,怕不是忘了我这个新欢,回头寻旧爱去了。”小姑娘仍是那副俏皮模样,熟稔地与他开着玩笑。
这话倒也不假。
他同谢沂如今正是如胶似漆的时候,只可惜正事未决,无暇缠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