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司谕和老刘头道别出来，看见的就是仿佛喝了假酒的三位队友，他情不自禁笑了。

“很开心？”身边突然传来低沉的声音。

宁司谕侧头看过去，正落进一双金色的星眸中。

“开心……”宁司谕回答得干脆，眉眼微弯，连带着眼角那颗蓝色的小痣仿佛也跟着活了起来。

凌洲的视线不由自主地落在那颗小痣上，只觉得那颗小痣仿佛跳在了自己的心脏上，他下意识地错开了视线，又生怕太过明显，轻轻应了声：“嗯……”

再简单不过的一声「嗯」，落在宁司谕耳中，却一阵恍惚。

他看着面前被笼罩着一层浅浅蓝金色月光的紫发青年，脑海自动浮现出了一段记忆——

“今天很开心？”那个和他并肩站在竞技场中央塔塔顶、戴着小丑面具的黑发青年是这么问的。

竞技场中央塔，高222米，是星网竞技场的标志性建筑。

它不对外开放，但只要有足够强大的实力，可以凭借技巧从外部攀上它的塔顶——

不过一般有这个实力的人并不会这么做，虽然星网安全地区没有死亡这个选项，但如果不小心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也不好受。

但宁司谕和z都很喜欢这里。

头顶着「苍月」，微风拂过衣摆，这个时候整个世界就仿佛只剩下了他们两个。哪怕只是这么站着，宁司谕也感觉整个人特别放松特别平静。

而z问他的这次，是他统考成绩出来的那天。

虽然考完他就知道自己成绩不会差，但知道自己考了帝国第一，依旧让宁司谕觉得很开心，以至于在和z对战的时候，整个人就特别的「亢奋」，甚至一度压着实力高于自己的z打。

因此，在结束对打爬上塔顶之后，z才有了如此一问。

宁司谕记得自己当时侧过头去，对上的也是这么一双金色的星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