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这小子不就是住后面两条街的吗,从小没爹妈的那个。”
“哦,是他啊,哈哈,不去翻垃圾吃,还想打职业?”
细碎的议论声传来,寒路让天生耳目聪敏,都听得一清二楚。
他眼睫抖了抖,但没回头,连表情都没变,仿佛已经习惯了。
网管只看了眼试训通过的证书就说:“那填你名字吧。”
寒路让刚放松了些,网管又说:“写好就把报名费交给我。”
“报名费?”这句话让寒路让拿笔的动作停了下来。
“是啊。”网管眼皮子一撩,“喏,参赛细则里写着呢。”
寒路让怔愣。
桌上的参赛细则里确实清清楚楚写着报名费。
两百块。
看他半天没反应,网管:“交不交?不交让后面的人来填表,别挡在这碍事。”
“我……”寒路让舔了舔干燥的下唇,又低头看了一眼手里捏皱的另一张纸。
那是医院的缴费清单,上面的数字高昂到骇人。
自从父母出事后,奶奶就一病不起,寒路让一天打三份工也只能勉强维持治疗费用。
最近更是病情恶化,需要手术。
这是他仅剩的亲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