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去像是即将被拆除的楼房,墙上甚至已经标上了一个大大的拆字。
一楼右侧的铁门上挂了个标牌——o电子俱乐部(选手宿舍)。
很廉价的塑料牌子,其中有两个字都掉了,只能通过破碎的轮廓勉强辨认,残余的部分也贴满了“开锁”“疏通管道”等小广告。
寒路让熟稔地从旁边鞋架下取出备用钥匙,开门。
“e方向e方向,三个人!”
“他妈的,快来啊,别舔包了,你拿那么多镖有什么用?打得中人吗你,当你是young神啊?”
“草,老子这不是来了嘛,别叫。”
门一打开,里面浑浊的烟酒气和食物味道扑面冲过来,鼠标键盘跟人声震天响,一下子把外面的感应灯都喊亮了。
“哎哟,这谁回来了?”看见寒路让,趿拉着拖鞋的另一个男人走过来,嘴里还咬着半根烟,“又出去打工了?”
房间里大部分烟味都来自他,寒路让抬眼,简短地“嗯”了一声。
“嗐,打工挺好的。”男人把柜子上的俱乐部标牌随手一推,“这垃圾东西,骗我们给他们签了卖身契,白打了一个赛季,毛都没捞着,现在连个比赛报名费都不愿意出。”
旁边的人从机位上伸出脑袋:“你只签了一个赛季,老子白打了一年多!不交报名费也挺好,以后谁爱给他们打比赛谁打去,老子反正不打了,合同到期我就走人,就当白嫖一年住宿。”
“我上回听东哥打电话,好像说这俱乐部老板资金周转不过来,要垮了,说不定到时候还能捞一把违约金。”
“管他的,别倒坑我们钱就不错了……”
咬着烟的壮汉问:“东哥上次说了什么时候再来吗?”
“没……”
“不记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