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子降下,凉风涌进。
极冷俊的一张脸,眉眼深邃,淬了霜雪。
“还能动吗?”对方开口,和他人一样沉冷的声线。
这是秦砚和她说的第一句话。
姜霓拧着眉,点头。
索性她人没事,只是手腕上有轻微的擦伤。身形高大的男人从自己车上拎下急救箱,站在车边给她包扎伤口。
姜霓的视线落在他的手指上,肤色比小麦色略浅,骨节明晰,修长有力。他的指腹无意擦到她的手背上,覆着一层薄薄的茧,刮得有点痒。
酥酥痒痒。
莫名的战栗。
姜霓微微皱眉,一双澄亮的眼睛看他:“你轻点。”
这是姜霓和秦砚说的第一句话。
回忆暂停,姜霓抬起眼,恰好和秦砚的视线撞上,他似乎一直都在看她。
姜霓望进那双沉黑的眸子里,方才的那一瞬,秦砚在想什么?
她低眼,视线凝落在秦砚宽厚的手掌。她托着他的手,触到他指腹上的薄茧,和从前一样。
鬼使神差地,姜霓捏着绷带的两端,软白指腹勾着不过指宽的绷带,一勾一挑,于众目睽睽之下,轻快利索地在秦砚的手背上系了个蝴蝶结。
极漂亮的一个蝴蝶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