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霓慌不择路,捏着棉签和药膏,直接蹲在了床边,这是她眼下唯一可以寻求的遮挡物。
奈何床矮,根本遮不住她的身形。姜霓慌忙往旁挪了半步,拉了下秦砚的裤管,直接蹲在了秦砚面前,试图用男人高大的身影遮挡自己。
她抬起眼看秦砚,一双清润的眸子亮澄澄,里面藏着惊慌。如果被人看到她和秦砚这个样子共处一室,她有一百张嘴也说不清。
纤白的手指抓着偏硬的作训服布料,姜霓又往前挪了挪。慌张控制了大脑,她偷偷往帘子的方向看了眼,确定自己应该不会被发现,又极快地收回视线,整个人几乎要埋到秦砚的膝前。
秦砚敞着腿,眼睫垂下,一瞬不瞬看着蹲在他面前的女人。柔软乌发扑泄在身后,遮了纤莹薄肩,隐隐可以窥见脖颈下的一小片白腻,凝如上好的脂玉。
浓密眼睫颤了颤,看不清她眼底的情绪,只瞧见因为感冒而微微泛红的鼻尖,以及红软的唇。
馨香被放大,旷野露水和荒漠玫瑰交缠在一起,冷凉里绽开浓烈,极尽靡艳,勾缠在鼻息间。
秦砚的视线凝在姜霓红软的唇上,移不开。
察觉到注视,姜霓抬眼,视线相接,她轻轻舔了下唇,红唇潋上水光。
荒唐的漂亮,生出绯靡的旖旎,勾起灵魂深处的破坏欲。
想要占有,看荒野玫瑰如烧云般绽放。
秦砚转头,别开视线,凸起的喉结轻滚。
“秦队?”李医生站在帘子外,问道。
“嗯。”
姜霓抓着他裤管的手指倏而收紧,隔着薄薄的布料,秦砚似能感觉到她指腹的柔软,蹭在他的小腿上。
喉结难以自抑地上下轻动,滑出性感。
来人掀开遮挡帘一角,露出半边身子,“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