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晚,网上就流出了姜霓在饭局上和大佬们推杯换盏的照片,紧接着被曝出的就是姜霓就医的消息。
那个时候姜霓才二十岁,又是安嘉传媒力捧的新人。从“大佬局”到“就医”,有人看图说话,满屏尽是污言秽语,暗指姜霓行为不检点。
再后来的事情,就和网传得差不多。安嘉传媒将这件事压了下去,姜霓的路人缘一落千丈,之后几年,红黑参半。
宋尉行将当年的事情一五一十转述给秦砚,他捏着高脚杯,轻晃着杯中暗红色的酒液,“现在想想,她应该早就知道自己会过敏,才用了这么极端的方式自保。”
秦砚沉默,始终一言不发。
房间里只亮了壁灯,光线昏暗。
宋尉行瞥过去,见秦砚整个人都被笼在暗色里,唇角抿着,弧度锋锐。
宋尉行又含了口红酒,“姜霓这些年在圈子里虽然黑料多,但要说实实在在落人把柄的,大约也就这么一桩,如今旧事被重提,还是这么大规模的全网黑,明显是有心人刻意为之。”
这个圈子就这么大,宋尉行身处其中,对这些门道手段再清楚不过。
至于这个有心人,自然是陈蔓蔓,以及她背后的赵光宇。
赵光宇和陈蔓蔓那点事儿,宋尉行早就知道,加之赵光宇此人品行素来不端,又惯爱做些上不得台面的事,并不难推测。
“她这么被欺负,她经纪公司不管么?”秦砚倏地开口,声线里浸着凉。
宋尉行一时没有跟上秦砚的思路,微怔了下,才反应过来秦砚说得是四年前的事。
“管啊。安嘉传媒压下去了她的负面新闻,封赫城亲自给她换了经纪人,就是现在的关琴。不止经纪人,她身边的助理和保镖,也是那个时候换的。”
宋尉行说到这里,又别有深意地看了眼秦砚。
“阿砚。”宋尉行收敛起一身散漫,难得正经,“你坦白告诉我,你是不是真的惦记上姜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