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柔软的唇几乎贴上了男人的脖颈,感觉到了皮肤的温度。
秦砚整个人倏而一僵,姑娘的唇很软,却凉。
“我是不是……快要死了。”
“不会。”
低淡的两个字,是他一贯的言出必果。
言语间,秦砚已经带着她跃上了第一道陡坡。
姜霓轻轻扯了下唇角,带动脸侧的伤口,轻嘶着。
他凭什么这么笃定啊。
可他好像就是有这种力量,能让人觉得安定、踏实,好像只要有他在,就什么都不用担心,不用害怕。
神思恍恍惚惚。
不知不觉,秦砚已经攀上第二道陡坡,带着她上到了山坡平整的空地上。秦砚俯身,轻轻将人放下,转身再看,姜霓一张脸已经白得不成样子,湿透的头发贴着脸颊,整个人看起来很不好。
秦砚皱眉,如果只是扭伤脚,怎么会这样?
倏地,他瞥见了姜霓颈侧的血迹,遮掩在他深蓝色的外套下。秦砚伸手扯下外套,酱紫色的一片绽开在肩头,像一朵妖娆的鸢尾花,涂抹在洁净的白大褂上。
颜色并不正常的血迹。
秦砚眸光微凛,直接去扯姜霓的领口,白大褂里穿了衬衣,真丝质地,经不住这样猛然的外力,“刺啦”一声,被硬生生撕开一道口子,坠在身前的珍珠扣子随即崩落,嵌进泥泞。
视线里,如瓷釉一样的白,光洁,细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