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丧礼上,陈氏整个人似是痴傻了一般,呆呆的望着空中并不存在的某处,像是还没有反应过来如今在哪里是什么情形一样。

太不对了,在陈氏所知,玉格是家里唯一的‘儿子’,她没了,她会是如同天塌了一般悲痛,而不是这般的、恍惚痴傻。

而且,太突然了,五姐儿也不能接受,所以必然是有什么旁的她不知道的缘由。

四姐儿沉默良久,同五姐儿说了陈氏的事。

“原来是这样,竟然是这样。”

四姐儿和五姐儿心下一惊。

六姐儿满脸泪水的转出屏风,下唇已咬出了血印。

玉格的丧礼结束后,其名下所有田地房屋全给了郡主,恩萌也按照玉格的遗愿给了五姐儿的长子久保,久保如今才十二岁,未来如何,且还长远着,玉格一族迅速的冷寂了下来。

很快入了秋,今岁的秋天凉得很,陈氏感了风寒,很有些咳嗽。

多尔济听她咳嗽了一整晚,又见次日婆子只请了外头的大夫来瞧,皱眉道:“怎么不请一位太医过来?”

玉格虽然没了,但她曾经留下的功绩还在,所以陈氏仍旧是从一品的诰命夫人。

婆子战战兢兢回道:“回老爷的话,奴才不知道怎么请太医。”

她连太医院的门朝哪处开都不知道。

多尔济又问:“郡主呢?”

“回回老爷的话,郡主住在七爷陵墓旁的院子里,大约、大约还不知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