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谁来谁走我都知道,白鹤鸣还能听到你说话,他能听到警察就在他头顶上,可他就是不会离开这。你想想,一次次的喜悦,希望,以为终于来人了,可以得救了,可他怎么撞,怎么喊,地上都听不到。从希望再到绝望,他都快活不下去了。”
庄蕴愤恨的看着大山子,他能理解白鹤鸣那种痛苦,明明希望就在眼前,也许只有一墙之隔,但是他们来了走了,警察来了走了,就是没有人能救他走。像盲人在摸,恰好的总是错过他需要的东西。像是黑暗内看到的光,可这光永远照不到他身上。擦身而过的救援,就这么一次次的错开。
希望,绝望,一次次的。
大山子也不知道搞了什么,下面猛地亮起了灯,看到水泥板下有一个梯子,梯子一直到很深的地方。高低落差能有两米五六,能看到白鹤鸣的脚。
“鹤鸣!”
看到白鹤鸣的外套了,庄蕴扑到炕洞边,对下喊。
白鹤鸣你还活着吗?活着你动动胳膊腿的。
“做同命鸳鸯去吧!”
大山子也不知道什么时候错到庄蕴的一边,抬起拳头对着庄蕴的脑袋猛地一拳,砸在庄蕴的后脑勺上,庄蕴还不能看到白鹤鸣动动脚,头遭到重击,嗡的一声,眼前发黑,剧痛传来。
“庄总!”
苏婉一看庄蕴头朝下要栽进洞里,一把抓住庄蕴的衣服,另一只手从腰后拔出匕首,对准大山子就刺过去。
大山子胳膊被刺穿。
发出咆哮。
他没想到一个女人还有这个胆子。
抓起一边的砍山刀就要劈向苏婉。
庄蕴头疼的快炸了,眼前一阵阵发黑,死撑着没有摔下去,回头一看苏婉手里的匕首已经被打掉,苏婉死死的拖着他的后背,大山子的刀也快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