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鼻间都是浓得散不开的信息素的味道,一个生活在炎热地带的冕雕alha,信息素的味道居然是一种类似于雪山之巅凛冽清澈的冰泉味。

后颈的腺体被刺激得微微发热,洛迟鸢猛地站起身来,朝后面的更衣室快步走去。

时冕几乎是下意识地,就追着那若有似无的鸢尾香气坐起身来,随后动作一顿,有些疑惑地摸了摸鼻尖。

什么鬼……

一个alha的信息素的味道,即使浅淡到几乎辨别不出,分明也该是排斥的。

为什么,居然对他有一种莫名其妙的吸引力……

他看着洛池鸢的背影,深邃的双眸泛着古怪的光泽。

更衣室都是隔开的单间,配备有冲澡的设备。

草草冲掉了身上的汗水和沾染到的冕雕alha信息素的味道,洛迟鸢站在镜子前,看着眼睛微微发红的自己,既恼怒于自己的软弱,又憎恨这该死的天性。

他几乎是暴躁地用力拽了拽埋在银灰色的发丝间两只雪白的半圆形兽耳,然后用力地扣上了棒球帽。

出去的时候时冕还在更衣室,洛迟鸢走出道馆,在车旁的台阶上坐了下来。

等到时冕出来的时候,就看到他正望着不知名的一点在发呆——以一种全然放松没有一点戒备心的样子。

路灯映在洛迟鸢的眸子里,形成一个明亮的橘色圆点,茫然的眼神让整个人看起来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忧郁和落寞,那是与alha的本性大相径庭的眼神,令时冕下意识地止住了脚步。

可当他想仔细去看时,洛迟鸢已经察觉到他的存在,转过头来。

那一瞬间,冷淡防备的眼神再次出现在他的眼里,他站起身来,语气平淡无波:“现在可以把车还给我了吧?”

“搭个便车不好吗,为什么非得要自己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