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冕一怔:“你——”
“你感觉好点了吗?”片刻间,洛迟鸢已经整理好表情,抬起眼看着时冕,打断了对方那带着点迟疑的某个疑问。
时冕抿了抿嘴唇,复杂的眼神和表情也重归于平静。
他靠着枕头坐起身来,正要说什么,眼角余光扫到放在床边的医用拐杖,随后视线落在洛迟鸢的腿伤,他皱了皱眉,问:“你的腿怎么了?”
“就磕了一下。”
时冕有些恍惚地点点头,片刻后终于还是忍不住问:“怎么磕的?”
洛迟鸢顿了顿,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个虚构的前因后果。
时冕在他那虽然事件普通但过程被演绎得足够精彩绝伦的演讲中沉默了很久,或许真的是累了,居然没有打断他,也没有察觉到他一下子说了太多有点可疑,就这么一直听他讲完。
“就是这样,”洛迟鸢最后做了总结,然后又补充了一句,“现在已经好的差不多了。”
时冕点头表示知道。
然后两人就沉默了下来。
尴尬弥漫在空气里,洛迟鸢坐了片刻,默默拿出手机。
时冕手机不在手边,所以他只能独自承受着尴尬,一直到葡萄糖打完。
本来也没什么大问题,输完液就可以走了。
公司的会议并没有因为时冕的缺席而终止,在副总的坐镇下开完,alex表示会议内容秘书会整理好发到时冕的邮箱,然后建议他今天回家好好休息一下。
时冕颔首同意。
于是alex顺理成章地把两人一起送回了云顶国际,并且没有什么心理负担地把两个病号单独留了下来,自己以“还有工作要忙”为由先行告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