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明白他内心的感激和不安,最后就只能随他去了。小兔子刚换了一个环境,只有让他做他想做的事才能安心,至于要改变他的这种总是想做点什么来回报的心态,就交给时间来解决吧。
去附近的二十四小时超市买了新鲜的鱼和肉,南惟骑着时慕送给他的小黄人电动车回到家,用指纹解锁后正准备把小黄人推进院子里,就听到背后有个苍老的声音问:“请问这是时冕先生的家吗?”
不熟悉的人在背后说话总能把他吓一跳,南惟后背一僵兔耳一竖,差点摔了小黄人。
他捂着胸口转回头去,身后是一个拄着拐杖笑得一脸慈祥的老爷爷,只是即使他笑出来朵花儿来,身上的属于黑暗的气息仍旧无法遮掩。
南惟本能地感觉到危险,他瞪着湿漉漉的大眼睛戒备地看着塞恩,慢慢地慢慢的挪进院子,小短腿悄悄伸到门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关上了门。
他惊疑不定地在院子里站了一会儿,想到刚刚那个老爷爷好像提了时叔叔的名字,可是他太害怕了,也不敢再去开门询问,就跑到时慕的房间门口,轻轻敲门。
敲了几下也没见开门,他原地站了会儿,小声说了句“对不起”,然后打开了门。
时家只要有人在家里就不会锁门,但大家都会尊重个人隐私,即使不锁门也不会没有敲门就随便进别人的房间。
但是南惟怕自己耽误了时冕的正事,又不好去打扰时冕和洛迟鸢休息,遇事不决,本能就去找时慕。
七点半,天已经开始亮了,但是房间里遮着厚厚的窗帘,除了打开门时透进来的一点光线,黑乎乎的跟晚上没有区别。
南惟小声叫了一声时慕,仍旧没有得到回应,只好凭着一点点光线慢慢走到床边去。
等到看清时慕的睡姿,南惟一下子就笑了。
人见人爱哪儿都好的校草男神,结果也是个睡觉不老实的小屁孩儿,两条长腿夹着一个一米多的长条抱枕,脚搭在早就不在原位的枕头上,头都从床尾掉下去挂着了。
这都没醒,也是个神人了。
南惟哭笑不得地走到床尾,蹲下身,冲着时慕的脸小声喊:“慕哥慕哥,你醒醒啊,慕哥。”
叫了七八声之后,时慕的眼珠在眼皮底下滚动了几下,慢慢睁开了眼睛。
刚睁开眼的人好像意识还有一半停留在梦里,他茫然地盯着颠倒了的南惟的脸看了一会儿,突然伸出手,拽住了南惟的兔子耳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