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远征依旧目视前方,抬手抵住许问的头往后轻推:“坐好,别掉下去。”顿了下,回答许问,“我的意思是,你如果决定了,那我就去张罗取消婚礼。”

亲戚朋友都通知完了,如果取消,还得再一家家通知。

他假期越来越少了。

许问一向是那种特别理性的人,甚至上辈子,同学们还送她个“人间清醒”的称号。

但此刻许问觉得自己跟路远征比理智,差别大约是白银跟王者的区别。

一时间许问竟然不知道自己该庆幸路远征这么好说话,还是该气他这么无所谓。

许问愈发觉得憋闷,问他:“你就这么不在乎?你好像一点也不意外。”

路远征摇头:“在乎的。刚才第一眼看见你,就发现你犹豫了。虽然不知道你为什么想悔婚,如果你真得决定了,我尊重你的选择。所以,你想好了吗?”

许问没想好。

心里反而更乱了。

因为他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心里莫名酸酸涩涩。

“我真退婚了,你会难过吗?”

路远征回答:“这不重要。有时候难过什么都改变不了。”

比如不会因为他会难过,就能避免战争。也不会因为他难过,战友就不会牺牲。

同样,他不觉得许问如果真想退婚,也不会因为他难过就不退了。

所以在难过之前他更想妥善地把事情处理好。

“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