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轻的士兵摇摇头,“还没。”
“医生怎么说?”
“医生说这两天应该就能醒,如果不醒……”士兵摇摇头,没继续往下说。
田阿姨皱眉:“怎么会这样?不是说已经脱离生命危险了吗?”
“医生说的是暂时脱离生命危险。”
但是大家会自动忽略暂时二字。
田阿姨啊了一声,看看床上的路远征再看看许问,招呼冬生:“走,你陪我下去给你爸买点东西。”又看那个士兵。
那个士兵是个机灵的,一看田阿姨就是要清场,忙拎了水壶就走:“我去打水。”
许问眼尖地看见那水壶一晃动,在瓶塞的位置还冒泡,说明里面有水还不少。
被安排地明明白白的许问,感激地朝田阿姨笑笑。
田阿姨话密人却很好。
落日的余晖从窗□□进来,把路远征上半身笼罩在昏黄的光线中。
许问坐在床边,难得有时间仔细打量这个阔别半年的新婚丈夫。
模样虽然有些惨不忍睹,但依稀还能看出之前的好皮相。
许问抬手轻点了下路远征的鼻尖,轻声埋怨:“你答应过我活着回来的!”
现在倒是活着,但也只是活着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