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从我睁开眼看见你,我就一直在想一个问题。”
“什么?”
“你这么好的姑娘,我能给你什么?”
路远征信奉的一直是流血不流泪,也一直很习惯一个人。
可以再强大的人生病受伤时,总也比平时脆弱几分。
路远征也一样。
每次从手术室被推出来,闻着医院刺鼻的消毒水,难免会生出几分惆怅。
这一次也是。
在许问来之前,他已经有了意识只是睁不开眼睛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
这本身就是一种非常煎熬的折磨。
他们练过长时间静默,不至于崩溃,但绝对不会喜欢这种感觉。
时不时会有人来看他,也会有人来照顾他。
也无非是给他换换药,清理下伤口,也没睡想着会跟一个昏迷的人聊天解闷。
别说昏迷,醒着也一样,都是男人,干巴巴地没啥好说。
只有许问,坐在他身边跟他絮絮叨叨说那么多话。
动不了的路远征突然就觉得时间不那么难捱了,她清脆的声音在耳边叽叽喳喳,很热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