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起来话丝毫不考虑他感受,他不能忘记她还是个孕妇。
许问坐在床沿上, 仰头看着倚在写字台边缘, 一脸沉怒跟审犯人一样的路远征, 终于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他这是真的生气了。
这个认知让许问不由自主往后挪了挪。
打在一起,还是第一次见生气的路远征,坦白说新鲜大于害怕。
可能下意识里觉得, 路远征再生气也不会真伤害她什么。
路远征短促的“呵”了一声, 一脸讥讽,意思很明显:呦!你也知道害怕呢?!
许问摸了摸微凸的小腹, 顿时有了底气, 多少有点有恃无恐的意思, 可怜兮兮地望着路远征:“我那不是为了糊弄卡斯特吗?”
“为什么糊弄他?他有什么好值得你糊弄的?怎么?还真打算实践一下你跟他的‘约定’?”
约定两个字听在许问耳里颇有几分咬牙切齿的意味。
“哪来什么约定?他那是邀请我叛国呢!你觉得我可能会去?我真就是随口糊弄一下他。是,我们以后极有可能跟他老死不相往来。但,他现在恼羞成怒对我们没好处不是吗?”
“那你说囚禁, 我也忍了。承诺他跟我离婚?嗯?许问?这话是能说的?还是对着另外一个对你别有所图的男人?!许问,我还没死呢!”
“那就不用说离婚了。”许问小声嘀咕。
“你说什么?”路远征站直了身体逼近一步,不收拾她真是无法无天了。
“我如果跟你说,我当时只是随口一说,没过脑子的那种,你信吗?”
路远征的回应又是短促地呵了一声。
许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