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家仪还是不服气,小声咕哝:“迁就迁,新日村多好?!”
她声音不算小,反正该听的都能听到。
气得娄汉山都开始哆嗦,指着娄家仪对娄祥生道:“你听听!这就是你教出来的好女儿!我就说孩子们不要去上学!一个个学了些什么?祖宗都忘记了!连长辈都不尊重了!”
许问听不下去,上前一步,“娄村长,您这话可就有失偏颇了。”
全村性命都是路远征救的,作为路远征的妻子,新月村全体村民都很给许问面子。
娄汉山面上都缓和了几分,“许问同志,你怎么来了?”
“挺喜欢娄书杰做的海鲜。想过来尝尝,没想到正好赶上你们来兴师问罪。说起来,我也应该给你们赔个不是,他做生意这主意还是我出的。”许问说完,就要弯腰鞠躬。
可许问现在的肚子已经特别大,弯腰挺困难。
娄汉山也不敢接,骆香芹忙出手扶着许问,“小许同志,你这话说得严重了。”
“严重?你们刚才不是说娄书杰坏了你们族里的规矩?”许问佯装不懂,“那不应该是挺严重的。”
“那是对我们族里人来说。小许同志,你又不是我们族里的人。”
“那娄村长我问你,你们现在还是娄族吗?你们难道不是新月村的村长和村民的关系?再说了,就算是你们的族规,我想问问你们,国法大还是家规大?”
“当然是国法。”娄汉山肯定道。
“既然是国法,那么从今年1月份,国家就肯定了土地承包到家庭,到个人的政策。也就是像新日村一样,耕地按人头分包到户。去年咱们岛上分地的时候,国家还没出政策。你们族的规矩跟咱们国家的土地集体承包制没有什么区别,所以就由着你们自己分配。
现如今,国法都出来了,你们是不是也改一下旧习俗呢?总不能说跟国家对着干吧?”
娄汉山脸色顿时变得很难看,骆香芹也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