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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迎上姐姐那张笑嫣如花的脸,他立刻寒脸。

不过他其实已经妥协了:“我得跟老毛头请个假才能去。”又说:“等落了户进文工团了,你目的就达到了,仍回自个儿家去吧。”

陈思雨心说,毛姆身为亲外婆,不但不好好对她弟,还虐待他,那是找死。

她能给臭弟弟的,也远比他能想象到的多。

但鉴于臭弟弟对她深深的防备心,她就先不说了。

“快吃,咱们争取一上午办完它。”陈思雨说。

意犹未尽,舔干净了最后一滴代奶粉,陈轩昂说:“好。”

……

臭弟弟去请假了,陈思雨洗碗收拾屋子,不但歌声,勤快也能赢得满院彩。

“虽然毛姆走了,但有思雨照料,轩昂的路就没走绝。”徐大妈说。

郭大妈则说:“有这孩子唱着歌儿,我早起心情就好得不行。”

陈思雨顺带着帮俩奶奶打了水,声音放低,问:“大妈,我家轩昂那老外婆如今在哪儿啊,我来了几天,咋没见过她?”

郭大妈欲言又止,但又悄声说:“她可是思想委员会的红人,本身有病,自己孩子也多,照料不到轩昂也是有的,你既然能挣工资,就别招她了,孩子,听我的话,没必要给自己招麻烦。”

所以其实院里的人也不瞎,看出来毛姆对陈轩昂的不好吧。

只是碍于对方是政府红人,活体白毛女才不好说的吧。

那叫什么来着:人民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

“我心里除了照顾好轩昂,就是搞好我的艺术工作,不惹事的,大妈们,我吊嗓子了,嫌吵你们就吭一声,我去外头吊。”陈思雨着着,匀息吸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