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这没有年份的半页正是他在过的这个月,也许是他太想定位时间。从来都是人需要时间,没有时间需要人。
“小业。”
妈妈在叫他。
“小业!”
他把半页日历和纸花残片藏一块,出去迎上妈妈温柔而无奈的笑脸:“我想有些事既然你想知道,就还是得告诉你。前段时间你爷爷去世了,寿终正寝……”
她转过头,低低地说。
“但爸爸还是很伤心,你喜欢爷爷,听到消息直接晕了过去,我们就商量换换环境,带你搬来这,简单办了葬礼停灵几天,瞒着你是不想你难过,现在看你恢复的不错了,妈妈才敢跟你说这件事。以后不要再拿这件事问爸爸了,他会不好受的。”
白村眯起眼睛,在她看过来时拿出纸笔,画出冰帝的校徽。
她抱了抱白村:“多陪陪妈妈,学校晚些去不急,你可能是忘了,学校没什么好的,你想想你以前在那……”
她不说了,白村不再坚持。
以前白村也未曾普通的在学校学习,对校园生活没抱什么幻想,他只好奇外面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世界,让这对夫妇胆战心惊。
接下来两天白村不再试图和他们交涉出去的事,披着雨衣和猫猫一起钻各个沙发底和床底。
从一楼开始,两天下来进行到三楼,在一间门廊较窄的客房,白村趴在床底下,赞许地揉搓一边的猫猫。
他面前床腿内侧布满了猫猫的牙印和咬痕,不同于其他床腿的是这些牙印新旧不一,旧的至少有十年八年。
白村脱掉雨衣抱着狗,双手从它耳朵撸到尾巴尖毛。
“你一直住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