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是得有文凭,我户籍又没弄上,”他让屁股底下的凳子两腿着地,后仰看桌椅另一头,“新生意没有销路,非得做单大的才能打开市场……没有头绪。”
“人头生意不好做,我就好做了?”那人被看得暴躁,“有可靠消息说这个据点暴露了,货没地方转移,只能先放辛西娅冷库,我那是军火又不是带鱼!”
一道声音插进来:“马上搬回来吧,可以开工了。”随之而来的是风尘仆仆的一男一女。
“上头公司在警视厅运作了?”
“不,问题是我们解决的。”
刚进门的矢代大力抖搂外套,还没吃完的几人连忙把汤锅盖上。
“准确的说是我自己。”女人补充说。
“什么味儿?”捂着汤锅那人问,“你们谁踩着屎了?”
“准确的说是辛西娅自己。”矢代不无恶意的补充。
“抄近道只能走西大街,那儿一年到头都是帮派火拼留下的坑坑角角和残肢。”
辛西娅打开水龙头,把脚抬到水槽上,撸起裤管,让水流冲刷她鹰爪形的金属义肢,单刃的右肢抠刮脚底倒钩,发出金铁碰撞的脆响,水流变成了红色,一团团腐烂的组织在水槽里打转。
她从中挑起耳朵形状的一团,作势要扔进汤里,闹了一阵。矢代看完热闹想起正事,从门外拖回个麻袋,还在动。
“叛徒怎么处置?”
他们看向白村。
“刷鞋真麻烦。”辛西娅对着另一只脚发愁,“幸亏我只穿一只鞋。”
白村从账目中抬头,看向田田,于是她提议:“大卸八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