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对他的警告持保留意见,可每每直接间接看到白村,心里都相信他是对的。
这场对话的前一天和后一天,也是白村回来的前一天和后一天。迹部接连三晚做了凶杀、尸首和大火的梦,而且这些阴湿的梦里始终弥漫着经过暴晒的织物气味。迹部于是不去了。
……
佐木举着接引并应援牌子,对下车的白村笑脸相迎。
事实上从她开始制作这牌子到列车进站,心里就没停止过对他的咒骂。
他曾经调查某事,现在已没了动静,手上的情报失效,不然她也不会冒险举报。
未成年人签的合同,没有监护人补签效力有限,不然佐木早闹上法庭了。查了白村监护人,她惹不起。白村本人也颇具威胁性。而且拍电影也不是人往那一杵就完事了,需要他出力尽心。通过砸场那次看得出,电影本身对他不仅没有吸引力,还会招致他的抗拒。
事不关己的是白村,迫切需要白村并且快被拖死了的是她。
能给出的还没一件是他想要的,敦贺跟他还不对付。
通过各方消息推测白村这两天回来,她昨天等到今天,不动地方的蹲守到现在。这会儿见着人,想奔过去,腿却不听使唤,正担心让他跑了,却见他牵着狗朝这边走来。
“多长时间拍完?”
佐木热泪盈眶。
“最多两周。”
“结束后别再让这个圈子的事找上我。”
“我想办法。”佐木坚定地举起三跟手指,“我保证。”
这回白村竟十分听从安排,她从一开始受宠若惊,到后来蹬鼻子上脸,虽不像对其他给自己拍摄电影的牲口一样呼来喝去,但也一点都不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