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村认为自己不必,白村自身同样欠缺普遍的人性,也许因为前世的遗留,也许因为荷鲁斯的改造,而白村有必要变得更加人类,履行活着的职能,用应当的态度做事,给出合适的反应。
在看到映射前世经历的剧本时,他砸了片场,这和要求把利亚姆申的音乐放进电影里是同样的理由,他的理性判断有些事用适度的感性做比较好,可能一开始有些偏差,不得要领,但和演戏一样,越来越得心应手了。不过他演的是自己,但他似乎并不把周围的人们当观众。
那演给谁呢?安卡猜,也是自己?
“到时会有不少观众,因为是压轴节目。”
“我不会演戏,”安卡分心回答,“何况还是关于爱情的。”
“我以为这种感情在自然界中是共同的。”
止疼片的效用本就几近于无,安卡能感到疼痛即将再度涌回头颅,本疲于开口,为了转移注意力只好多说些话。
“绝育之前我有过发情,嗅到雌性的瞬间感到战栗和快乐,那应该不是爱,我不明白什么才是,这不奇怪,部分人类照样终其一生也体会不到。难道你知道什么是爱?”
“爱要强壮你,也要折剪你,你对爱的理解伤害到自己,并心甘情愿地流血。”
“爱对你的所为,使你知晓你内心的秘密,而那认知会化作你生命内在的一部分,成为存在之心的一片碎屑。”
“爱,既不给予,也不索取,既不占有,也不被占有,仅仅满足于自己而已。除了实现自我,别无所求。”
“当我爱时,神不在我心里,我在神的心里。剧本台词,改自纪伯伦的《论爱》。”
安卡入迷地回味那几句话。
“人类听闻、观看故事,乃至编撰、演绎故事,历史以来对故事的狂热,对虚构人生的着迷,”安卡近乎喃喃自语的问,“沉浸在故事里,是在现实中寻找虚拟,逃避现实自我,还是试图在虚拟中寻找现实,发现并构建真我呢?”
“参不参演?”
迹部愿意担当男主让涉谷有些意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