迹部崇宏,他在沙发上看报纸,抬头对他们笑了笑,亲切而担忧的问:“没有淋到雨吧,丽莎,你的头疼不疼?”
迹部见到活生生的母亲都没这么见了鬼一样。
“没事。”丽莎注意到他的情绪转变。“怎么了?”
“父亲他……”
“你一直叫他爸爸的。”
迹部沉默,既然都做了这种梦,怎么还带着真实世界的情感,不得安宁。
“有点糊涂,睡一觉就好了。”迹部说着独自上楼。
他身后,丽莎有些奇怪,紧接着若有所思,忽然,她神色间有几许不敢置信,脚步迟疑的缓缓跟着迹部上楼。
假若迹部这时回头,便会看到她和录像带里选择跳下去时如出一辙的,忧郁而愧疚的眼神。
他回到自己房间,房内摆设有细微的不同,他坐在床上,盯着墙上悬挂着的油画。
颜料的涂抹并不细致,只是色彩的搭配和渲染极佳,使得具有威慑的灼热感扑面而来,火焰仿佛要溢出画框,蔓延的火舌和滚滚烟尘从一栋模糊的建筑冒出来,四周围着树林。
迹部正待辨认,响起轻轻的敲门声,丽莎走进来,挨着迹部坐下。迹部因不习惯而局促。
“那幅画……”
“不喜欢它啦?作者不详,所以非常便宜,扔了也不可惜。”
丽莎将他垂下的刘海捋到耳后,以便观察他的表情:“小景,怎么感觉你有些难过?”
“没有,就是觉得自己现在太幸福了,什么都太好了,像场美梦。”迹部侧头避开她的视线,“挺……莫名其妙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