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根据经验配的。荷鲁斯排药性很强,它能骗过荷鲁斯一会儿。配合镇痛剂可以让你好受点。”
密封袋里装着数个小玻璃瓶,她放到白村桌前。
“它能加强镇痛剂的效果,适量的用。”
混浊的灰色液体在瓶中晃动,灯影水光在打印纸上游移。
“这个人我见过。”
白村终于抬头看她。
“我是在耶利米身边看到的,你也认识?”
她怀小业的时候,早已失散了的糸智找了过来,在白村旧宅住了一段时间。他身边跟着的这个男人,像仆人一样顺从他,视他为神明。
“他是我养父。”
“那真是缘分呢。”
“他选中我,因为我跟小时候的耶利米长得像。”
白村指甲划过纸上的眼睛,墨迹稍许花了,钉子一样横在阮疾眼皮上。
“十三四岁后不像了。”
这体现在阮疾的态度上。如果他像,阮疾至少不会在夜里扼他脖子。
涉谷从进门起就隐藏着忧虑的神色,现在他走到白村十步外,下什么决心似的屏住气。
“你究竟是什么?”
从跟他相认的激动中冷静下来,涉谷反复思考得出一个结论。这个想法在来找他的路上越来越坚定。但直到把药送出去,她都没想提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