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
管家向他身后微微点头,他回首。
涉谷穿着米色的宽松连衣裙,红色的圆头皮鞋踩在楼梯、石路和池塘的小桥上都发出清脆的声音。
散步时她有分寸的找话题,完全不提迹部不应约的事。她似乎心情很好,他说什么都捧场,说起自己的事,时不时蹦出奇妙的思想,独特的体悟,都显露出她不浅的学识。跟她对话不自觉就会变得愉快。
尽管他们有意绕过某个话题,挑无关紧要的谈。
换作别人,应该很容易就能爱上这个女孩。
到了最后分别的时候,迹部送她出门,为她开车门,便往回走。
突然,身后少女的声音穿过透明的黑夜。
“只要我一息尚存,我就称你为我的一切。”
是《魔药》里伊尔的台词,迹部没听出来。他回身:“以后我不确定,但现在你给我的感情,我确信我连百分之一都不能回馈你。”
“我知道。而且我比你还确定,以任何时间为前提,你都不会爱我。”涉谷微笑不变,“没关系。爱情不是经常能同时发生在双方身上的。你就当我是个病人,可怜我就好了。”
迹部静默良久,朝她走了几步,“你明天方便去选戒指吗?”
……
灰崎开始表现良好,减刑一年,又因为暴力事件加刑半年,就这么加加减减的,可算出来了。
走出少年监狱那条巷子,灰崎发觉自己低着头,便把头抬了抬,目光回敬每一个对他侧目而视的人。
他自由地走在路上,却止不住的迷茫。
一只手按上他的肩,把他往没人的巷子里拽,他正要抽出刀,发现来人居然是黄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