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里翻遍了也没找到感冒药,只能出去买。
二十四小时药店的店员对他这种深夜顾客显然是司空见惯,头也不抬地从药柜里拿了几盒药给方渐青,如果只到这,倒也没什么,但方渐青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要从架子上拿走两盒避孕套。
这个行为很多余,各方面的多余,在那之后店员的微笑变得意味深长起来。
方渐青放回去也不是,买回来也不是。
他怀疑自己魔怔了。
过去方渐青和别人说的最多的就是,那是我妹妹,小时候打架的时候这么说,长大了同学问起来也这么说,妹妹妹妹,像在提醒别人,也像提醒自己,那是陈青,是方家的孩子,是忽然出现在他家,成为他家人的讨人厌的陈青。
可他都做了什么?
他分明能分辨出陈青是在激他,但他还是跳进去了。
就算陈青发疯,他也不应该跟着一起疯才是。
她不懂事,他还能不懂事吗?
灯光把陈青也照清醒了,她看了侧身背对的方渐青,挣了挣手臂。
方渐青顿了顿,松开手,但人转过来了一些。
余光看到陈青曲起双腿微微张开,随后双手伸入了水中,片刻后,陈青的脸和耳朵都变得很红,她闭着眼睛,眉头微蹙,嘴唇微微张开,看起来很懵懂。
方渐青呼吸一窒,猛然背过身,不自在地看着地上的瓷砖,逼迫自己不要想太多。
但心跳越来越快,比之前在床上还要快。
方渐青怀疑熬夜的后遗症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