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玄槿又怎会给她那个机会呢!在毛脑袋钻回土里之前,便一拎后脖颈,就好像拔萝卜一样,将毛脑袋从地里头拔了出来。
“何人装神弄鬼!”玄槿将人从地里拔出来就顺手打了一掌,叫她没了还手能力,而后随手一丢,出声质问道。
此时夜色深重,选择在这个时候挖地道进入太子寝殿内室,定然是揣着不可告人的目的的。原以为是刺客。
但……恕他见识浅薄,未曾见过这般不靠谱的刺客,挖地道挖地浑然忘我,动静之大,但凡屋里人有耳朵便难以忽略。
毛脑袋冷不丁被一掌击中胸口,“哇”地一口鲜血吐出来,抬起头,眨着双无辜的眼,望向毫不留情打伤自己的玄槿,眸中的受伤一目了然,只是顾及太子殿下在一边,没办法同玄槿说出自己的真实目的,只得病如西子一般,转头瞧着洛云朝,声音哀婉悲切,“殿下,奴家不是装神弄鬼,只是……只是两日过去,殿下皆未宣奴家侍寝,奴家思念殿下成狂,这才做了糊涂事。”
“奴家只是想见见殿下。”盈盈一双秋水眸挤满了晶莹,即便满脸赃污,都未曾减少她的美丽分毫。
这下洛云朝和玄槿二人算是认出来了,这毛脑袋正是昨日秦意晚带回来的侍妾阿软。
只是,这阿软方才说的理由,未免太扯了些,玄槿自认为脑子里没装浆糊,他是不可能信的。但即便侍妾不能算主子,却也到底是太子殿下的枕边人,方才不晓得,动了手便也罢了,如今晓得了她的身份,再动手便是不合适了。
“殿下?”玄槿请示自家主子要如何处置,只希望太子殿下不要为美色所惑才好。
幸好,这回太子殿下还不算糊涂,上前就打断了阿软的自怜自叹,“你可算了吧,孤有耳朵,刚才都听见你嘀咕狗太子了!你思念孤是这样思念的?”洛云朝万分鄙视地瞥了阿软一眼。
开玩笑,上辈子的记忆清楚地摆在那儿,一个同洛云朗有着首尾的女人,可能因为思念他而擅闯他的寝殿?还是以这种诡异的方式!到底是这女人太奇葩还是自己固步自封了?
洛云朝反问地理直气壮,玄槿甚感安慰,太子殿下总算是理智了一回,未曾被美色迷乱了心智。
阿软哪里能想到自己自言自语背后说人坏人还能运气这么好就叫正主听见了!
“殿下恕罪,奴家非是有意冒犯,只是……只是……”阿软绞尽脑汁思索应对之策,目光落在玄槿身上,忽而灵感一闪,顷刻间,面色便笼上一层绯色,自然,那丽色叫那一脸的泥灰盖了,只能瞧出来一张黑漆漆地面庞。
洛云朝瞧着有些想发笑,可听着阿软下面的话,他就笑不出来了,只听阿软语带羞涩地解释道,“只是昨日一见,奴家便对殿下身边这位影卫大哥一见倾心!”
“打听之下晓得他是殿下的人,心中不忿这才在言语间多有冒犯。”也不管另两人一个震惊愤怒,一个狐疑不信,阿软径自解释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