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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边走,一边感叹这建筑之大。

这不是庭院里的游廊可以长度随意,这是室内走廊,走廊的长度就是整体建筑的长度。

阮卿走在前面,廿七跟在后面。

他尽力控制着自己的视线,不能落在比阮卿肩膀更低的位置。

他干这行的,手上尽是人命,也不敢放言说自己是什么正人君子,但他廿七也绝不是欺人暗室的登徒子就是了。

阮卿带他走过长长走廊,离开了急诊,来到了门诊大厅。

急诊有自己的挂号、收费窗口,也有自己的药房,独立于门诊。门诊大厅现在是下班的状态,对外的大门已经锁了,空旷的大厅里一个人都没有,正适合私下谈话。

两个人在角落里站定。

廿七已经意识到自己说多错多,不再主动开口,闭上嘴巴等阮卿说话。

阮卿先发制人,说,“你跟他们说失忆了,是不行的。”

廿七眼中精光闪过:“请姑娘指教。”

他没有否认搪塞,肯坦诚就好沟通了,阮卿问他:“你知道你这么说会是什么情况吗?”

廿七承认:“不知道,正感迷惑。”

阮卿把眼前的情况告诉他:“你自称失忆了,但是医院的人要对你负责,不会随便放一个失忆的人走。他们会报警,警察就会来调查你。”

廿七问:“警察?”

阮卿立刻流畅地切换了说法:“就是官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