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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块芝麻糖被塞到了砚池手中,方琴是一如既往的好脾气。

砚池抿了抿唇,鼻子很酸:“谢谢阿姨。”

夏季的末尾,凌霄花谢了不少,留下零星花朵挂在绿叶之下。

方琴挽起头发,手里忙起择豆角的活儿。

砚池把糖藏到口袋里,机灵地凑上去帮忙择豆角。翠绿的豆角鲜甜,汁水沾在砚池的指尖,散发出淡淡的绿草香。

方琴瞥了他一眼,温声搭话:“你知不知道你外婆家在哪?”她假装好意地给他出了个主意,“要不,你去你外婆家住一阵子?也方便你妈妈来接你嘛。”

砚池的小腿有些发麻,应是蹲久了。

方琴笑着解释:“阿姨不是赶你,是觉得你去外婆家住得自在些。”

砚池听出了她的意思,头也不敢抬,瓮声:“我不知道。”

方琴不信,慢慢诱问:“你老实告诉阿姨,那屋里的芝麻糖就都给你,好不好?”

砚池摇头。

方琴锲而不舍地劝说他,次数多了,便也不高兴了。她的脸上闪过一丝无语,认定砚池要赖在这了:“这房子又不是你爸买的……”她心烦地没管砚池手里捏着的豆角,端着菜盆转身进了屋。

自此之后,砚池在这个家的每一天,都是寄人篱下的煎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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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砚池听到夏雅的“苦衷”居然是再婚时,他更是仿佛赤着脚踩了一地碎渣,连疼都麻木了。

他不敢置信地握紧了拳头,身体中的酸和疼,随着血液贯穿全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