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屿寒着脸,指尖颇有力道地点了点方向盘:“你要继续闹脾气吗?”
乔墨面色一滞,茫然地解释:“哥,我没闹脾气,我不是故意睡迟的——”
“没说你。”
三个字的话音刚落,白团子不情不愿地扭动了下,埋头缩得更紧了。并且,他倔强不屈地将圆滚滚的屁股对准了乔屿。
乔屿的语气中染上了冷意:“小白。”
白团子闻声飞快地抖了一下,随即转过身来,颤悠悠地抬起一张漂亮的猫脸。上面嵌着一对明亮如宝石的圆眸,晶莹透彻,就是看着委屈,眼眶里含满了水汽。
显然是受欺负了。
“喵……”小白凄声喊道,在乔墨同情的目光中,这只猫以柔弱不能自理的形象,完美演绎了什么叫作“猫猫流泪,见者必须伤心,不伤心也给我伤心”的歪理。
乔墨心思单纯,连家里的砚池都斗不过,不出意外地成功上当。他急忙伸手,想要摸一摸小白以作安抚。
乔屿抬手便制止道:“不用哄。”
“它好像要哭了。”
乔屿倏地扯了下嘴角,对小白的演技早就免疫了,他轻扬下巴,冷不丁地道:“那就让他哭。”
小白:“……”
窗外大雨瓢泼,天气很是恶劣。
乔屿专注地开车,不苟言笑的态度严肃得像一个死板的长辈。在他无声的压迫下,不仅小白“蔫”了,乔墨也蔫了。
两个小可怜在车内大气不敢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过乔墨是真的小可怜,小白则是装的。
没过一会儿,在乔墨难掩拘谨的端坐下,小白憋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