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头的场景叫他诧然。
白亦凝第一时间注意到了砚池握拳的右手:“艹,你手怎么了?”再一看墙面,他好像懂了什么,收起声,站到了砚池身边。
砚池僵硬杵在原地,脸上挨打过的地方慢慢发红,肿起。他稍有些站不稳,朝后跌了半步,是白亦凝扶住了他。
“老砚?”
“……”
砚池攒足了劲儿,他推开了白亦凝,几步上前,与阻拦他的砚舟扭抓在一处。不到几秒钟的时间,他轻轻松松地甩开了清瘦的砚舟,直冲砚方山。
“她什么时候病的?!”
“你怎么知道的?!”
白亦凝紧随其后,从后抱住了失控的砚池往外拖:“老砚,冷静点!”
砚池挣开白亦凝的束缚,转眼又拽住了砚方山的衣领,这次他一拳揍了上去,力道大得将砚方山打昏了头。
“说话啊!”
他是急了,他连挨打的时候都没抖过一声疼,现在却连声音里都填进了颤音。
白亦凝从未见过这般的砚池,陌生得像个无助的小孩。
而砚池的后槽牙紧紧咬在一处,压抑着内心翻涌的火焰,烧他的像个疯子。他不怕疼,更无视砚舟和白亦凝的拉扯,他不愿放开砚方山的脖子,他是威胁的语气。
“你不说,我就打到你说为止。”
砚池彻底失去理智,半张脸都掩在了阴影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