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砚池一再紧皱起眉,阻止道:“不用告诉我这么多。”

“没关系。”

乔墨显得十分平静,语气听上去没有许多情绪起伏。可这种态度,像极了刻意遮掩与无视的后遗症。

或许,心态的转变还需要很漫长的一段时间。

于他,于砚池,都一样。

乔墨伸手轻轻推平了砚池的眉心:“我的心理医生说过,不幸的遭遇一旦发生,对很多人来说,是一辈子都无法消弭的痛苦。但人可以在有限的时间里,用得到的幸福去平衡它。”

在此之前,他们需要的,是正视这段不堪的过往。

而乔墨慢悠悠的语调让砚池想起昨夜末尾,那潮湿惆怅的雨水。

滴答、滴答。

乔墨闭了闭眼,发自内心地道:“我希望……你也可以得到能够平衡它的东西。”

不论任何。

砚池的指腹抚到了他的眼角:“好。”

乔墨得到了应允,扬起嘴角:“被爸妈接回家后,我觉得很幸福。你说喜欢我的时候,我也觉得很幸福。”

包括他现在能够躺在砚池的怀里,也是无比的幸福。

乔墨的话越来越多,心中的胆怯也一点点地减少。

分明他与砚池倾诉的是不太明朗的话题,外头却是个艳阳天。因此,他们所说的话,所提及的“故事”里,那一再徘徊的乌云都逐渐被驱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