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意手上的动作一顿,一双小动物似的眼睛,湿漉漉的看着他。
顾清淮视线落在她拧起的眉心,怕她又要哭,放低声音哄人:“不疼。”
“重要的不是疼不疼,是你为什么老是在受伤……”
她的声音软软糯糯,跟跟他胡说八道的时候大有不同。
伤口消毒,擦过撕裂的伤痕,他下颌线绷紧。
钟意:“疼吗?”
顾清淮:“还好。”
额角冷汗已经下来,钟意嘟嘟囔囔:“疼就涨涨记性,省得天天拿自己不当回事。”
手上动作却轻得不像话,像是在照顾小朋友。
下一秒,清浅的气息落在伤口,就连消毒药水渗入伤口的痛感都不再清晰。
顾清淮低头,钟意微微凑近他的伤口。
女孩睫毛微卷,鼻尖挺翘,唇瓣色泽嫣红,在他伤口轻轻吹了吹。
“有好一些吗?”她眉眼专注,声音认真无辜,“这样能降温,有科学依据。”
如果她此时抬头,会发现顾清淮耳侧泛红安静到乖巧,那冷淡如雪山尖的喉结一上一下轻轻滚动,年轻英俊的冷面警官像个不知所措的十六七岁少年。
干净的纱布缠上,顾清淮起身,被钟意握住手腕。
女孩掌心柔软,手指攥在他腕骨,体温没有任何障碍碰撞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