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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底是警校出身,常年锻炼又比一般人愈合能力强太多,伤口长势良好,钟意又缝得精细,只剩下一道细细的红痕,会随着时间慢慢消退。

胳膊缝针这期间都没耽误他执行任务、和近二百斤毒贩近身肉搏。

钟意今天来了例假,吃止痛药都没耽误她上手术。

不知道是不是吃太多次,以至于这次压制不住来势汹汹的疼痛,长期的工作压力精神紧张加生活不规律,她虽然是个医生,但到底控制不了这个。

上手术的时候精神紧绷无暇顾及其他,疼痛在全神贯注时被直接屏蔽,但是手术结束后,那种坠痛清晰。出手术室,她背上的汗被风一吹湿冷,扶着墙弓着腰才走回科室。

她疼得冷汗直冒,一步都走不了,腰直不起来,想要蹲在地上。

打车只是个起步价,可是医院附近打车最难,好半天都没有司机接单。

当她强忍疼痛走出医院大门,刚好看到门口的顾清淮,清瘦挺拔,一身黑衣。

她喊了他一声,下一秒,南博万从顾清淮的羽绒服里探出个小脑袋。

那个画面过分温馨,钟意不可避免就想到以前,爸爸也是这样抱着她,在学校门口接不敢走夜路的妈妈。眼下,是顾清淮和南博万来接她。

这个不恰当的比喻让她有些想笑,也不合时宜地脸红心跳。

她倒背着小手走到他的面前:“你怎么在这儿?”

顾清淮眼皮懒懒搭着,一副毫不费力就能颠倒众生的漂亮样子,禁欲也勾人。

他低头看了眼怀里的南博万:“是它要来接你。”

钟意肚子还是好疼,可是不妨碍她笑弯了眼睛。

从医院走回家,穿过一个小小的公园,公园被树环绕,最中间还有一个小小的篮球场。

钟意实在走不动了,大概是精神紧绷跟完一台手术,从下午五点到晚上十点,天气又冷,以至于这次例假疼得她想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