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不管他是什么人,都不能揍,她会心疼,而且顾清淮一直对她很好。
他受伤她都想哭,明明她每天要面对很多病人,他的伤算是最轻的那种。
钟意声音很小,近乎是自言自语:“南野,你说什么工作会经常受伤?”
上次她帮顾清淮清创缝合,顾清淮的手臂上有深浅不一的暗色沉淀,新伤旧伤层层叠叠狰狞可怖。除了手臂,她不知道他身上还有没有,但是直觉有,而且很多。
她哭,不是因为缝合清创,而是因为他身上的伤太多太多了……她无法想象他到底经历过什么又会经历什么,她只是觉得,真的好疼啊……
南野:“你指哪种伤?”
钟意:“刀伤?又或者是某种利器?把皮肉都刮烂了。”
南野散漫道:“要么军人警察,要么地痞流氓。”
顾清淮住公安局家属院,顾清淮和派出所民警很熟悉。
他的作息很奇怪,很少见人,失联是常态,见到的时候必定一身疲惫甚至胡子拉碴。
可是他又确确实实在酒吧上班,她亲耳听到酒吧老板说:“他超贵,你买不起,赶紧爬。”
早在一开始租房子,赵晚秋说给她介绍家属院的房子。
她问她,房子在家属院,您学生是警察吗?
赵晚秋说,不是警察,就是个干体力活的。
她没有必要骗她,如果是警察,警察多光荣,干嘛藏着掖着呢?
最后,钟意什么都没说,笑着和家人吃完新年的团圆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