韦宁最后一句话差点破音,余音绕梁不绝于耳,直接在钟意脑袋里循环播放。
她的脸一下子着了火,每个字音都像一串小鞭炮,噼里啪啦在寂静的空气里炸开。
她虽然年纪不小,但到底还是个挺清纯的小姑娘,有些时候,脸皮薄得吹弹可破。
其实有句话韦宁说得不对,觊觎顾清淮的小姑娘的确特别多,每次去酒吧都能碰见几个,但是他身上那股子不容侵犯的气质太禁欲,没几个敢上前,上前的也只是抱着艳遇试一把的心,行就是赚到,不行算了,反正不指望搭着他的手臂去民政局。
钟意平复了一下心跳,靠近手机发语音:【你喝了多少,醉得不轻呀?】
一道冷冰冰的视线落过来,钟意头皮发麻四肢僵硬。
顾清淮撩起眼皮,那目光清澈如水又漫不经心,她完全扛不住,攥起手指和他对视。
鼻尖都是他身上干干净净的味道,眼前都是那件深蓝毛衣,因为她个子矮,抬头就是他的喉结和锁骨。以及……皮肤白的人耳朵红真的好明显啊,这让他看起来纯情又貌美,像个不谙世事的男大学生。
钟意把手机锁屏,丢烫手山芋一般丢开,话都说不顺溜了:“是一个我的病人,情况有些棘手。”
顾清淮浅色瞳孔像是融了碎冰,清透冷静,他越是清心寡欲,别人越是蠢蠢欲动。
钟意瞬间有种她和韦宁聊了他什么说了他什么他都知道的错觉。
但是怎么可能呢?她二十块地摊买的耳机降噪非常牛逼,戴着耳机上课睡觉教授都叫不醒她。
钟意捋了捋自己的小卷毛,腰板挺直手搭在膝盖上,侧身四十五度朝着顾清淮温温婉婉一笑,语气相当做作:“我们当医生就是这样子的,要时不时为病人答疑解惑,病人好我们才能好。”
她很是有些表演天赋在身上的,演完这一段,她觉得明年影后不提名她有点说不过去,这让她有些想笑。
顾清淮挑眉,后背闲散靠在沙发靠背上,手抱在胸前,两条腿长且直,每道线条都清白禁欲,恰好击中她红心。
钟意脸红心跳对上那双浅色瞳孔,“把这个人据为己有”的念头,在心里疯长无法忽视。